,直至快子时才堪勘入睡。
赵赦的房门一直开着,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,她屋中的那些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但他却不能做什么,只怕给她更多负担。
第二日辰时,听见堂屋外渐近的脚步声,赵赦翻身起床,将堂屋门打开。
迎面来的便是裴光,他看见自家主子忙将食盒递上,又将昨晚的空食盒拿走,顺便给他许多干净的布巾。
“虽然王爷身强体健,但与王妃在一处,还是要多注意些。”裴光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布巾,示意它们的用途,又看一眼空了的食盒道,“还是王爷有办法,王妃前几日吃饭跟喂小鸟似的。”
“她已经几天没好好吃饭了?”男人抬脚踏出去,顺手带上身后的门。
裴光点头:“是啊,两三天了,大夫来看过,说王妃的症状来的比别人晚一些,但却发展得太快。”
“说清楚。”赵赦面色沉了沉。
“王妃算是村民中与这疫病接触的较早的,但最近才有症状显现,而与王妃大约同时有症状者,现在不过处于早期,嗜睡、乏力阶段。而王妃已经到了中期发热、没有食欲。”裴光道。
男人手握成拳,紧了紧:“我知道了。”
裴光见他眼下的乌青,又宽慰道:“王爷放宽心,王妃吉人自有天相,待抓到那徐秀,月见姑娘差的最后那味药,定然能找到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忽然听见里头一阵响动,男人很快旋身进去查看,发现是林晚屋中传来的。
“咳咳……”
一阵低咳传了出来,赵赦立在她房门前,只犹豫了一瞬,一掌将房门劈开。
巨大的响动将摔倒在床边的林晚吓了一跳,她怔怔抬头,望向他。
赵赦目光在触到她唇边丝丝殷红的时候,陡然一缩,上前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在床上放好。
“你出去,我没事。”林晚急急说完,扭头以手臂遮脸又不住咳了几声。
“你刚才下床做什么?”他问。
她喘不上气,只指了指桌上的茶水。
赵赦上前倒了一杯递到她面前。
而此时的林晚呆呆看着自己有些湿濡的手背,那上面是她刚不小心蹭到唇边时留下的痕迹。
四目相对,屋里一阵安静,林晚良久才着急忙慌从床边的小台上拿起面巾在脸上系好,甚至还弯了弯眼道:“我没事,真的没事,你出、出去吧。有事我叫你。”
赵赦将水放到一旁的小台上,在床边坐下。
林晚皱了皱眉,整个身子都往里头缩了缩:“让你不要过来。”
男人定定看着她,忽然长臂一展将人锁进怀里。
林晚又惊又怕,却动弹不得。
但有那一瞬间,她差点儿忍不住要哭出来。
她太胆小,太害怕了,即便面对外人她装得淡定、沉稳,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在大夫诊出她被传染的时候,她的内心有多恐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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