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有这个权力。
“只是,皇上。”秦婵犹豫,“臣妾这样做真的对吗?”
感情的事很复杂,而她动用手中的权力,成全了哥哥的私心,最终能让他们真正幸福么。
她想到了母亲和薛叔叔,主仆因唯一的一次破格,结下冤孽,从此不得安宁。
“不知道。”霍深随意摆弄食指上的戒指,“不过,起码秦律顺从心意,敢踏出那一步。”
皇上说得是。没人能参透情爱,它没有具体的规则可遵守。
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,能不惧未卜的前路,坚持下去,已然可贵。纵使这般,不到最后的时刻,仍不会知道这段感情会如何收尾。
但在坏的结果发生前,只要还有希望,就不能放弃坚守,唯有如此,才算对得起这份爱。
“皇上有没有害怕过。”也许是怕某件事,也许是怕某个人的离开。
“有啊。”
“怎样才能不怕。”怎样才能,克服对未知未来的恐惧。霍深攥紧她的手,“不要怕。”
什么?
秦婵不解其意。
霍深又说了一遍。
“不要怕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秦婵咬住下唇,眼泪不争气地掉出来。
不要怕,因为是身边的人是他,也只有他,才值得她所有的信任和勇敢。
秦律与裴飞兰和离后,她怕裴家和秦家闹僵,又求霍深给裴飞兰封了郡主,私下赏了很多东西,还把裴飞兰叫到宫里来说话,让她千万不要多心。
裴飞兰性子爽利,直说和离才好,省得一见面就吵,从早到晚不痛快。
秦婵喜欢她的为人,叫她别见外,常来自己宫里坐,一来二去熟络多了。
一个月后,秦律与青荔成亲,婚礼隆重。秦婵感慨,夏露羡慕的西施命大抵就是如此吧。
与此同时,霍深得到北胡来犯的消息,与群臣商议后,决定御驾亲征。
秦婵可以管后宫,管臣属或自家的婚配,唯独谨记不要逾矩,去插手皇上议定的军政大事。
她不能改变皇上的决定,却能选择陪在他身边。
她和皇上走后,朝廷有爹爹与国舅支撑,一个丞相一个辅国公,不会出错,哥哥也会帮衬父亲。
此行远赴凉州,霍深率十万大军迎战北胡的首领淳于可汗。
正如当年霍深打胜仗而归那般,京中百姓皆驻足相送,场面恢弘。
秦婵坐在车驾里,听见百姓山呼“皇上万岁”、“皇后千岁”,隆重热闹,不禁莞尔。
人群中,有两个年轻的女子也在朝这边看。
“小姐,咱们要到哪里去啊?”铃心拉拉邰潇潇的袖子。
邰潇潇软磨硬泡,两个看门的仆人终于肯去报信,她总算被放出来了。
“去永州。”她疲惫地叹气,整个人恹恹的,没什么兴致。这段日子真是把她折磨坏了。
铃心不解:“小姐,您是皇亲国戚,留在京城里多好,嫁大官啊。”
这傻丫头,太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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