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炼化此城为酆都,等这轮红月圆满,这里便是死城了。”
赵襄儿点点头,道:“这里幽冥的结界还未稳固,困不住九羽,你们若想出去,我可以先送你们走。”
宁长久问:“你呢?”
赵襄儿盯着那五根参天的光柱,冷冷道:“取国壤者,皆是我大道之敌。”
宁长久这才想起她“襄”字中的枷锁,感慨道:“殿下真豪杰。”
赵襄儿将手摸索到颈后,抽出了背在背上的,以黑布包裹的伞中剑,她看了宁长久一眼,问:“你的决意呢?”
宁长久道:“愿随殿下同去。”
赵襄儿不动声色,不知对他的决定是满意还是不屑,瘪人的阴风从耳侧掠过,城下那个白灯笼连起的巨大“奠”字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。
赵襄儿忽然回头看了宁小龄一眼,问道:“什么境界了?”
宁小龄不自信地答道:“通仙初境了。”
赵襄儿嗯了一声,赞许道:“不错。”
她又随口问了一句:“你师兄呢?”
宁小龄看了师兄一眼,拍了拍胸脯担保道:“师兄应该不出一个月就能入玄了。”
赵襄儿微怔,缓缓地别过头,夜色将少女如画的眉目衬得愈发幽艳,她淡淡道:“你这两个月都在睡觉?”
宁长久沉默了一会,道:“倒也没有。”
赵襄儿问道:“陆嫁嫁就不管管你?”
“……”
宁长久还在想着如何回答,一旁的宁小龄便开始揭师兄的短:“当然管呀,师父很严厉的,师兄挨了好多次板子了。”
赵襄儿闻言,薄薄的唇角轻轻勾起,微笑道:“不曾想宁小道长日子这么难过呢?那陆姑娘也真是的,这般不念旧情,下次若是遇到了,我帮你求求情?”
宁长久听着她的挖苦,故作平静道:“师门私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。”
宁小龄也附和道:“嗯,以前师兄与我说过,吃得苦中苦,严师出高徒。”
赵襄儿细眉微倾,她顺手将一绺发丝挽至耳后,淡淡地笑了笑,握紧了伞剑,道:“那你好好挨板子,三年后我看看你到底有多高。”
宁长久心想果然还是陆嫁嫁好相处一些,在赵襄儿面前,如今自己的境界根本不够看,多说一句都让人生闷气。
宁小龄好奇地看了师兄一眼,心想师兄真奇怪,被襄儿姐姐这么挖苦,为什么心里一点没有不高兴呢?
当然,她知道师兄和襄儿姐姐婚还没退,名义上是对未婚道侣,所以自己能看到师兄情绪这件事,她在赵襄儿面前还是会刻意避讳的。
……
那白骨王座上,白夫人已是震怒无比。
她不知道那突如其来,妄图打断自己仪式的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,只是她身下那头无法看清的漆黑巨鸟,却让她在震怒之余生出了一抹恐惧。
“冥君号令,百鬼跪听!”
白夫人喝了一声,手指敲动右边扶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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