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暴雨肆意洗刷这座城市,积水成河流涌动,火红的三角梅打着旋在飓风中浮动,零落入水。
环城河里,浑浊的河水汹涌拍着两岸,气势奔腾。刺眼的闪电如蛟龙在青色云雨中时隐时现。
车轮滚动,卷起漫天积水,水花四溅。
砸在车上?的雨珠跟弹珠一样响亮,顾祁的声音穿过这潺潺脆响传古来:
“莫涵下午来查过了,已经知道真相了。”雨水不断冲刷车窗,视线一片模糊,窗外的车流朦胧。
阮夏勾起耳边一缕碎发至耳后,有些意外:“他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查这事?”
按阮夏的猜想,他应该在第二?天就想起来这件事的不同寻常。顾祁抓一把鱼食投进鱼缸,今日新换的接吻鱼十分活泼,游动着粉嫩的小肉身浮在水面,嚼着鱼食。
“大约是被什么事牵动住了心?绪,所以根本没关注这件事。你就那么想让他知道你设计他?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你就没想过井水不犯河水?各自安好?”阮夏看着莫谨的手无节奏的敲在方向盘,眯眼辨认道路,淡道:“没想过。”
如果他不尝过被恨折磨的滋味,自己曾经的经历算什么?
曾经,她多希望,他能公平一点,不谈爱不爱,只担为人夫,为人女婿,一点点的责任,哪怕只是真诚的说一句:
“对不起。”“我不应该在婚礼上抛弃你。”“我不应该在婚内还?惦记着另一个女人。”
“阿姨的死,我和许娇都有责任。”那种吞下一切恨意,讨好他的屈辱,夜夜被恨锥心蚀骨,吃不下睡不着的日子。
曾经,她无数次想幻想,让他处在自己的位置上,品尝自己的难过,委屈,恨意。
阮夏淡淡勾唇,“顾总今天这么圣母?是这场台风唤起了你的悲悯?”
顾祁走到玻璃窗前,俯瞰被台风席卷的城市,雨水内涝,粗壮的树干招摇,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一样,道:“不是圣母,只是好奇,迫不及待想看结局。”
阮夏头仰在椅背看车底,“那你不如猜一猜,像猜火车那样。”
传说,古老的苏格兰人,会站在火车月台上,猜火车什么时候来,开往哪里。
人生,说是猜测,不如说是一种选择。莫家的别墅虽然靠江边,但祖辈的智慧过人,不仅地基打的高,排水也做的好,反而没有内涝,清凉的雨水打在花纹繁杂的地砖,涓涓往低洼处流去。
五月里的风雨微微凉,斜斜打在光洁的小腿并不难受。
台风鼓起裙摆飞舞,穿过廊下招摇的兰花,两人走进别墅内。
“都湿了,洗个热水澡吧,小心感冒。”阮夏看向莫谨道。当雨势过大的时候,伞这东西就成了摆设,从车库到门这一点点的距离,莫谨走在外侧挡风雨,衣服已经湿了一半。
“一起。”莫谨揽着阮夏往楼上带。氤氲的水
请收藏:https://m.haitangss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