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落,与京城里女子的娇弱不同,眉眼间倒有几分英气在,她跟徐聿一样都是自小侍奉在薛晏荣左右的近侍,这么多年也是随着薛晏荣一同在关外,只有在薛晏荣回京的时候,他们也才会跟着回来。
常管家在府里虽然对一众仆人趾高气昂,但对着徐聿跟姚十初,却是格外客气,不为别的,只为他们是薛晏荣身边的人,他们一句话了,常管家是府里的老人儿了,上上下下爷爷奶奶们全都要您来费心伺候,一年之中辛劳最甚。”
常管家自然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,方才的推拒不过就是做做表面功夫,毕竟对主子来说这点儿打赏连顿饭钱都算不上,可对他们这些家仆下人来说,那可就是大半个月的例钱了,况且这也是二爷的惯例,身上有钱出手大方,每次回来打赏都是必不可少,这回又赶上了年前,依照二爷的性子,等过年的时候,肯定还有另外一拨赏钱。
“那就,多谢二爷,多谢二爷了。”
说着常管家就要跪下,姚十初见状连忙将他扶住――
“您跟我这儿可使不得,回头儿谢二爷罢。”
“姚姑娘说的是,定然要亲自去谢二爷的。”
穿过三道垂花门,越过内外两座院子,直奔着清音阁走去,现在是冬天,不比春夏日,院子里的百花都已经凋零,偌大的院落无端少了许多生气,以往在院中央摆放的大理石缸里也不见了鱼游跟荷叶的踪影,空空荡荡冰冷的刺眼。
“二、二爷――”
“这缸都空了,也没个人来收拾?!摆在这里是等什么?!”
“回二爷的话,夫人没让,说是来年开了春,还要续上的,等再过段时间,京里落了雪,堆满了也漂亮。”
回话的丫鬟正是凝冬,天生一副杏仁眼儿,好看却不勾人。
她早就是见过薛晏荣的,可这会儿被他一凶,也还是吓得厉害。
“你快别说她了,是我没让他们抬走的,每年抬来抬去的,我嫌麻烦。”
“娘!”
薛晏荣快跑上前,二话不说便撩开前摆,就跪在了地上――
“儿子不孝,回来晚了,给母亲请安磕头。”
话还没落下,便磕起了头来,咚咚咚的三下,掷地有声。
“快起来快起来――”郑 清哪里舍得薛晏荣这样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,一年到头儿都见不上一面的,连忙就拉着他的胳膊,拽了起来“好孩子,你的孝心为娘知道了,别一回来就下跪磕头儿的,大冬日里的这台子上多凉多硬啊?来――让娘瞧瞧,别磕坏了――”
抬手就将薛晏荣脑袋上扣着的斗篷帽子拨了下来,只见头顶上戴着玉冠,上面泛着一层寒霜,头发往梳的一丝不苟,玉冠的簪子上还坠了个小小的玉穗,样式极其精致讲究。
瞧着她的模样,郑 清的眼眶忽的一下就湿了,下意识的便扯下胸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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