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指了一处短针脚的地方。
宝妆忙笑着道谢:“真真是你的眼睛厉害,我瞪大了眼盯了半晌,也没瞧出来。”
宝梅笑着努嘴,指着不远处的藤床给她看:“你先别忙,看那儿。”
曲妙妙一手撑腮,抿着嘴盯在棋盘好一会儿,眼珠子都要贴上去了,也不能落子。
宝妆笑道:“小姐怕是又要输了。”
宝梅撇嘴:“才不能呢,输了棋小姐要不高兴了,待会儿肯定要有人作弊。”
她拍拍宝妆的肩头,又道:“我看你做的上心,那我也拿笸箩出来赶一会儿。”
宝妆又朝藤床看了一眼,摇了摇头,继续低头忙手上活计。
“我不玩了。”
曲妙妙满盘子被他吃了一大半儿,这会儿落哪儿都是要输,她将手中的棋子丢在瓮裏。
因心不在焉,漏一枚,掉在外头。
“又想耍赖?”
崔永昌捡起那枚棋子,丢在她手边的瓮裹,顺势覆在她手上说话:“我说要玩儿挑棍儿,你偏不要,我都让了你十子了,还要如何?”
曲妙妙翻眼看他,贝齿咬唇,又好气又无奈。
“那这局再和一回!”
崔永昌指腹在她手背摩挲,似是在认真考量。
忽然大掌之下的小手偷偷转了过来,有些微凉的指尖勾在他的掌心,挠了挠。
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泛着祈求的光,只可怜巴巴地望向他的眼睛。
“和嘛?”曲妙妙又问。
崔永昌笑着抿嘴,纵容道:“和棋、和棋。”
小人儿得了便宜,笑着抓一把他的白子,搅乱了面前棋局。
分好了黑白棋子,崔永昌还要再下,曲妙妙却不想再输。
“我乏了,要歇一会儿。”
她提着鞋子下地,崔永昌拉着不让人走:“等等我,我跟你一道进屋。”
曲妙妙抽手道:“你坐着别动,我拿东西出来。”
不一会儿,就见宝梅抱了账本连带他送的那个算盘,又备笔墨,在小几上摆好。
“这会儿还有旧账没清?”崔永昌随口一问。
辛氏一向都是在入夏左右结完年账,冬冷夏热,这两季是不忙这些的。
一是因着那会儿顾忌着他的身子,寻思着早些把规矩定下,日后也省的底下的人多嚼舌头。
二来,也是体恤底下掌事们,免得他们往来跑着遭罪。
曲妙妙拿一本给他看,解释道:“不是旁的账目,过些日子绣庄就要忙起来了,母亲今年交代了我来盯着,这是镇北军那边送来的清单,我头一回经事,自是要算清楚一些,不能叫他们轻瞧了去。”
生意上的人,多是生着七八个心眼儿。
就连自家的掌事,都查出过有欺瞒的。
在家丢人事小,若是让外头看出了纰漏,少不得要背后笑话。
崔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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