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重用!
…………
却说吴贵妃回到钟粹宫后,便准备沐浴更衣,然后去储秀宫里寻皇后说话,顺带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,以及深入分析的结果分享给皇后。
“你啊你。”
若换个心肠软的,少不得也就将事情揭过去了,吴贵妃的心眼却与她的体型相仿,听了半天忽然诘问道:“那伱先说说,自己都有那里做错了?”
“每日里吃的,不都是外面送来的?”
正要进门的时候,忽就嗅到了一股骚臭气息,那味道,似乎是什么猫狗的排泄物,但又不仅仅只是排泄物的样子,气味要更为难闻一些。
这让容妃如何作答?
焦顺虽皮糙肉厚,却仍是佯装出雪雪呼痛的架势,趁机却揽住了林黛玉的纤腰,在她耳边吹气道:“吃一堑长一智,下回我必须亲自监督妹妹洗澡,免得再……嘶~”
吴贵妃受她吹捧,愈发面有得色,有意无意的往元春胸前扫了眼,见她略略躬身含胸,不觉又添了三分满意。
“什么?!”
“我就说嘛!”
唉
虽然自己和皇后都曾劝谏过吴贵妃,但吴贵妃却实在不是个有城府的,有些时候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,但其实早都被别人给看穿了。
从最初开始,她对焦顺的观感可说是一变再变,到如今也终于不得不承认,焦畅卿虽然不是科班出身,论能力却未必逊色于那些进士官,甚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宫人领命出去了,不多时却又折了回来,满脸为难的禀报:“娘娘,容妃听说您不肯见她,便直接跪在了宫门口,您看这……”
问清楚自己想问的,吴贵妃就毫不犹豫撇下了贾元春,径自回了自己的钟粹宫。
林黛玉闻言,立刻白了旁边的紫鹃一眼,嗔怪道:“我不是说了,先不要惊动大爷的么?”
于是吴贵妃轻哼了一声,阴阳怪气道:“容妃缘何前倨后恭?”
“还能怎么?”
“嗐,都是自家姐妹,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。”
“还不敢说已经十成十的赢了,但眼下确实是王阁老吃了暗亏。”
皇后一边亲自给她斟茶,一边温柔笑道:“她又怎么你了,值得妹妹生这么大的气?”
然后,才将老徐被人跟踪的事情说了。
“自然还有别的事儿!”
贾元春自然知道这话不尽不实,多半是丽妃瞧出她不耐乾清宫拘束,所以才会提前跑来换岗的。
于是只好道:“当初我不该怂恿娘娘去试探……”
“什么试探?!”
吴贵妃见自己‘猜’对了,当下洋洋得意道:“我当时瞧王阁老面上就有些不对,原来是吃了那焦顺的哑巴亏。”
“哼~”
林黛玉闻言大惊失色,她如今虽已经渐渐习惯了桃花巷的生活,但却绝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做了外室——尤其是荣国府里那一干亲朋故旧。
林黛玉听他还敢提这茬,恼羞的又在他脚面上不轻不重的踩了一脚。
焦顺看她神色,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但要是就这么离开,却也不是他焦某人的作风,当即正色道:“我与妹妹在一起可不是贪图那些事儿!”
但现在不回答也不行,毕竟她还指望着能哄住吴贵妃,以便找到对繇皇子下手的机会呢。
那自己当初她无故冲自己发疯,又到底是为了什么?
心下腹诽不已,但容妃嘴里却是满口讨饶哀求、自承其错。
反倒是焦顺这样有才无德的,只要以利诱之便可收为己用。
林黛玉听说事情并没有败露,这才略略松了口气,然后又忍不住在焦顺胳膊上掐了一把,嗔怪道:“我昨儿都说要先卸了妆洗个澡的,偏你非要……”
“放心!”
说着,板着脸步出了寝宫。
“姐姐!”
“嘁~”
焦顺忙又补充道:“当时人多眼杂,他还没能查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被人给拦下了——后来我见机又用熏香遮了遮,他就更分辨不出源头了。”
是夜有诗为证:
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卵石中。
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清·郑板桥·《竹石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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