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地熬上一夜,又不能补眠,长得高才怪。他不爱饮茶,也自斟了一盏,砸吧了两口,觉得苦而涩口,还不如喝水,便放了回去,却因少饮了这两盏茶,在王翰林的课上,脑袋砸了好几回桌案。好容易撑到晚上,打着哈欠问过了李慎之,得知熙才人无事,却也无心再去练武,一早便换了寝衣,滚上了床。
如此缓过了几日,便是四月三十。这日虽不能出宫归家,却有半日休沐。孔怀殿只有那个名叫菜豆的小公公烧水,另有一个侍人两个宫女,可平日却像死了一样,见也不见。季陵见他辛苦,也不用他烧水,便自行挑了几桶水洗过。
初夏暑热,用冷水洗过倒觉爽快,季陵顶着一块干布和湿漉漉的散发,站在露台上吹了吹风,此刻方觉得这数日的疲惫一扫而空,不由长啸几声,痛快地打完了一整套拳。一套拳毕,季陵摸摸脑袋,只觉头发也在风里半干
(第1/3页)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乐颠颠地摸出了根缎带随手束上,回过头,正瞧见菜豆费劲儿地抬了木桶出来,便连忙热络地上前帮忙,提着两桶水脚下生风地跑进了李慎之的寝殿。
这是他头一次进李慎之的寝殿,只见殿内与别处相若,皆是空空荡荡。黑色的雕花隔扇窗开了一扇,正能看到殿后极高、树冠极大的梧桐树,殿内只有一扇屏架算得装饰,上面绣的是雄浑壮丽的山水,山是赭色,上有斑斑点点的白,像是落了雪,山下有破败古寺,檐上皑皑,残墙断垣间,有鸿鹄乱飞,寺中有个老僧静坐,一旁绣有一句诗“人生到处知何似”,落款只有一个“溪”字。
转过屏架,便看见地当间摆着浴桶,李慎之垂目而坐,露出一条手臂,虽然白了些,倒是意外地筋肉结实。季陵清了清喉咙,见他并不抬头看自己,暗道,这可就怪不得他了,将一个木桶放在地上,另一个直接向木桶中一倾。
李慎之猛地睁开眼睛,一脸老僧入定的淡然霎时间破了功,忙抓着桶沿跳了出来,惊叫道:“烫!”
水花四溅,季陵蹲在地上指着他大笑,“你居然也会尖叫,哈哈哈哈哈!”
李慎之气恼得很,见他笑得差点跌到地上,又不知怎地,给他感染,也觉来了胡闹的兴致,一时也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身子,伸手去捉他的脖颈,誓要把人丢进桶里一起烫。
季陵大叫道:“我这可是帮你烫烫!好舒筋活血!”
李慎之从容抓过浴布一围身下,点点头道:“一起。”两个人你掰我的手,我去抓你的脖子地在地上滚作了一团。
季陵到底是出身将门,又自小跟府上堂兄摔摔打打惯了,两个人翻滚了一阵,便比之李慎之略胜了一筹,趁其扑来,侧身一滚,教他扑空,又在人的背上狠狠补了一肘,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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