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着坦白自身罪行的案犯。
实不相瞒,以前我也是贫苦出身,常在码头靠倒卖渔货混日子,可从来没被人瞧得起过。
几口烈酒下肚,范全脸上的疤痕在烛火映照下逐渐扭曲变形。
但那些个穿着官服的大人却不同,这些人无论出行还是归乡,都有大把人捧着。
后来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,人活着得有权!
我读书不行,出身不行,但我还明白了一个道理,那就是可以先有拳,再有权。
说到此处,范全握起满是茧子的拳头,目光充满神采。
有了拳和权,一样能当人上人!
陆平安看着有些癫狂的范全,意有所指道:你说你是贫苦出身,如今却又干起欺压贫苦的事,这就是你想要的权?
范全与陆平安视线对接,目光闪烁片刻后,他呲起大牙笑道:那件枭首案子,死去的三个漕官干的事情才叫欺压,我不过没他们能装罢了,不然我范全就该是这十里八乡的大善人。
有些事做了也就做了。
笑了笑,范全继续道:陆兄弟一个月俸禄才多少?纵使家里有些资财,日后练武想来也未必够用。
陆平安默然不语。
随着时间推移,范全谈论的话题也越来越露骨。
按照对方的意思,这辉煌的酒楼外,那些‘贱民’起早贪黑所赚的钱,有一半以上都是给他们挣的。
酒过半酣,范全开始拉拢陆平安,话里话外尽是与金钱权利有关。
在范全心里,若是能搭上鹰衙这条路子,那他金水帮的生意可就不止在这一亩三分地发财了,说不定能借此扩充门路,将生意做大做强!
终于,陆平安忍不住问道:今日你找我,莫非就只是为了这事?
雅间里,范全挥手让周围人退下,而后斟了盏酒,推到陆平安面前,笑眯眯道:和陆老弟交朋友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,其它的都算小事。不过只要陆老弟愿意,想要些许功劳,也不是没有。
功劳?范兄指的是陆平安目光闪烁,似乎有些意动。
范全听到陆平安改口称他为兄,面上笑容顿时更加浓厚。
同时心里也不免升起一些优越感。
这些个穿着官皮的人有特权不假,可到最后还不是得为他们这些人办事。
在淮水坊,你们问我那件漕官遇害的案子,当时我没能及时反应过来,不过事后这么一想,好像还真有点印象范全话说一半,戛然而止。
这狗东西,还端起来了。
陆平安心中暗骂,双手却端起酒壶,一如范全之前向他倒酒般,往对面斟满了酒浆。
师兄不妨展开说说,莫说真有功劳,就是没有,事后我也必然会和师兄多多走动。
两人同在正阳武馆习武,陆平安此时改口叫师兄也算是为白天对范全冷言冷语的事情,做出回应。
见对方如此作态,范全彻底放下心来,当下便开口道:武馆的蔡九,你可还记得?
蔡九?自然认得,不过我与他并不是很熟。
那蔡九便是枭首案的真凶之一!
范全压低声音,说出了让陆平安都为之意外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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