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装就像挂在衣架上一样。
预算结果出了来吗?
直弘边走向沙发边问。
出来了,但结论并不好。岸田在直弘对面坐下,从提包中拿出一叠文件放在桌子上。
瓶颈果然还是工资?
是的。现在算上兼职和临时工一共七十人,要减到五十人才会有起色。
要减二十人?不可能。那样工作就没法开展了。
那至少也要减十人。
正当直弘闷声叹气时,门开了。祐理说声打扰了,用托盘端着茶杯走了进来,把茶杯放到直弘和岸田面前。她个子高挑,因此裙子的下摆高过膝盖很多,手脚和手指也长,左手戴着一枚明显是手工制作的银色戒指。那是直弘送的礼物,小钻石项链也是直弘送的。
完成工作后,她鞠了一躬,走出房间。在此期间,直弘和岸田沉默不语。
看来只有狠心裁十个人了。直弘小声说道。
现在这个时代,还有在入职典礼就要举行时取消录用的呢。这也没办法。兼职的和临时工一共十人,再加上一人,一共十一人,这是我的希望。这个公司不需要有人端茶倒水。岸田说着拿下茶杯盖,喝起茶来。
又是这件事。直弘撇撇嘴。
社长,你开公司多少年了?
二十六年了吧。
二十七年了。你三十岁创办保洁公司时,说实话,我没想到你能做成这样。现在可以说了,我其实只想赚点小钱。我当时也是刚打出税务律师所的招牌,顾客很少。
我记得你当时常说不想赚太多钱。直弘也端起茶杯来。
岸田是直弘的大学校友,比他低一级。在他创办公司时,岸田给他介绍了注册会计师,从直弘便将财务事宜全权委托给他,转眼已二十七年。
你确实有商业才能。我没想到这个行业能有这么大的发展,所以此前我从没对你要做的事情插过嘴。但关于她,我得说几句。
你已经说很多遍了。
我再说最后一次。如果说你既然把她招进公司,就不能随便辞退,那么至少调个部门吧。社长秘书未免太明显了。
什么明显?
岸田喝了口茶。昨天有个刑警来我事务所问了很多问题,主要想知道她的情况,比如她和清濑社长你是什么关系,是怎么认识的。我都难以回答,真着急。
你不必着急,只要说着急知道的就行。
难道要说她是你在常去的夜总会里认识的女招待?
不行吗?
当然不行啦。我没办法,只能说不清楚。
哦,那也行。
社长,不是我说你,把自己的女人留在公司是不行的,要是想在一起,你们结婚不就好了。你也是单身,没人会说你。
直弘看着岸田那张颧骨突出的脸。
前妻刚被杀,我就结婚,别人会怎么说啊。
那就别结婚,让她住在家里。
那在外人看来会更奇怪。反正这是我的事,你别管了。我不想连这种事都被你管理。
这不是管理,而是忠告
这些文件直弘拿起桌上的文件,我会慢慢看。等之后的方针确定下来,我再联系你。
岸田叹了口气,摇摇头站起身来。
对员工来说也不好。忽然招进一个漂亮女人,员工们不可能不起疑心。
谁想说闲话就说吧。员工说社长的坏话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啊。
岸田离开后不久,一脸无辜的祐理没敲门便走了进来。
你都听到了?直弘说道。
外面能听到。我好像给您添了很大的麻烦。
别在意,社长是我。
话是这么说其实昨天回家的路上,我被刑警叫住了,是个性加贺的人。
直弘皱起眉头。
我知道,是辖区的刑警。我去看峰子的房间时打过招呼。他找你有什么事?
不太清楚,问的都和案件无关。
比如呢?
他说我个子很高,问我平常做什么运动,喜欢什么样的饰品。
饰品?
他看到我的戒指,说非常罕见。祐理伸出左手,还让我给他看看。
你给他看了吗?
我想不到拒绝的理由。
直弘点点头,叹了口气。没办法啊。
我该怎么做?
什么都不用做。直弘说道,没问题,那个刑警不可能搞出什么名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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