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回声,冷不丁的,有点瘆人。
男厕没人,里头的隔间全敞着。
顺着窗户看出去,路灯照亮了后院,两个护士坐在长椅上有说有笑。
许星言收回视线,看向前方,往前走是住院部单独辟出来的晾晒区。
想着纪托应该不会去那边,他转身打算回病房。
一声轻响,倏然拨动了他的神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怔了怔,忽然转回来,拔腿跑向晾晒区的方向。
跑出拐角,晾晒区展现在许星言眼前。
不锈钢晒架上,系着一条浴巾。
纪托笔直地挂在浴巾上,两腿悬空。
矮凳翻在他脚边。
动不了。
许星言发现自己动不了,浑身的血似乎停住了。
六年前,见到许诗晓摔得口鼻流血的画面和眼前的纪托重合。
一声痛到极致的嘶吼冲出喉咙。
他却没有听到声音。
喊不出声了。
他伸手狠狠捶在自己腿上,然后拖着两条麻木的腿上前——“哐”一声,螺丝脱出,晒架折断,纪托摔下来,砸在他面前。
“你……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星言低头看着纪托,喘了好几口气,终于成功说出话来,“你想死啊?”
他看向随着纪托一同落地的白色浴巾,而后蹲下来:“我帮你吧?”
纪托毫无反应,双目失神地注视着夜空,像是听不见他说话。
许星言捡起那条浴巾,将它重新勒在纪托脖子上,使足了劲儿向后拽。
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。
十几秒后,纪托抬起手,抓着浴巾向下拉。
那一瞬间许星言是真的什么都没想,就想勒死纪托。
纪托单手的力气也比他大,最终,那条浴巾被纪托夺了去。
手掌被浴巾摩擦得通红,许星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,直接往后一仰躺在地上。
山谷里的鸟又叫了两声,怪声怪气。
许星言向纪托的右臂看过去,骨钉和皮肤连接处的纱布被血洇红了,纪托的脖子上也多出一道鲜红的勒痕。
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然后坐起来,在纪托肩膀拍了一巴掌:“哎,你还死不死?不死咱们回病房了。”
纪托还是愣愣地躺着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星言索性把人连拖带拽地架起来,搀回了病房。
他照顾过许诗晓,知道怎么和这一类病人相处。
但纪托是真没许诗晓好伺候。
许诗晓最严重的时候顶天就是起不来床,不停地睡觉,但饿了还是知道吃饭的。
——纪托能不吃饭。
无论怎么劝都是一声不吱,喂也不张嘴。
许星言被逼得没招儿,把外卖纸碗往桌上一摔:“不吃就不吃,我就没听说谁那么有能耐,能把自己饿死。”
纪托不吃,他也没心情吃饭。
外卖到了,他摆到纪托面前,纪托推开,他便提起外卖袋,扭头把外卖送给了走廊里的清洁工。
两人对着饿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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