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不住地露出一些细碎的痛苦低哼。
宗涟知道这很疼，在清醒的状态下眼睁睁看着尖锐的东西刺入自己的皮肉内，还要来回几个回合，这中心理压力没有几个人能忽略，何况除了皮肉疼外，伤口所带来的痛苦才是最严重的。
为了转移注意力，宗涟主动找话题：“我明天会找机会化验血迹，顺便去法医室看看尸检报告，关于袭击你的那些人，你有头绪吗？”
凌翌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，“不清楚，不像是仇家。”
宗涟意识到她犯了个错，这种情况下她不应该让凌翌讲过多的话的。
“我想我大概有个猜测，我来说，你听着就好。”
凌翌从嗓子里发出一个气声，宗涟便说：“从一开始我们在去机场的路上遭到埋伏的那次，我跟你说过或许是你身边的人泄露了路线，或者是你被窃听。但那次纯属是冲着你线人去的，现在线人已死，却还有人要杀你，你觉得问题会不会出在你身上？”
凌翌紧闭着眼，侧脸绷得像雕塑般紧致，她上下晃了晃头，有一滴汗从额角滑下来。
“如果顺着这个思路，那么你该好好想想，你从你线人身上得到了什么，或者是你在马来西亚查到了什么，以至于遭受杀身之祸。”
宗涟换了一口气，“但我们俩都是为了吴中桐而来，没道理只有你一个人遇袭，所以应该不是吴中桐的事。”
凌翌插话，主动报上自己的行踪：“我来马来西亚三天，第一天遇袭，第二天就有人来杀我。”
宗涟不合时宜地说：“那你该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有多讨人嫌。”
凌翌笑了一声。
宗涟的手并没有停，随着凌翌的笑，她又缝了一针。凌翌的笑顿时变成苦笑，再转变为一个皱起五官的狰狞表情。
“你看起来就像是香港警匪片里的主角。”宗涟继续说。由于缝合所需，她必须要离凌翌的伤口近一点，所以说话的时候不断有气息喷在凌翌身上。
在习惯疼痛后，凌翌慢慢感受到不断洒在自己肌肤上的温热气息。她知道她们挨得很近，宗涟的气息就像她本人一样柔软，当气息与肌肤接触时，她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微颤的身体。
她的心脏跳得很厉害，仿佛是一个高中生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那样，心跳加快，讲话磕绊，脸颊不自然地潮红，那是人的正常反应，凌翌完全没有办法控制。
于是她的身体倏地绷紧了，原本还会有意无意地瞥一眼伤口，好及时纠正，现在她移开目光，连脑袋也转了个角度，直接望向另一边。
凌翌很少，几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与别人接触过，刚上大学时倒是有一次，但她很快就失去兴趣，不耐烦地推开了对方。只有宗涟是例外，凌翌下意识地否定了推开对方的想法。
“痛并快乐着，不是吗。”在凌翌目之所及处，有一个接近于透明的人影浮现在离地一英尺左右的高度上。
凌翌厌烦地蹙了眉，滚开，她想。
“宗涟”边摇头边从嘴中发出“啧啧啧”的声响，她似乎很看不起凌翌似的，“你敢说你没有反应？”
对于自己身体上出现的变化，凌翌再清楚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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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灵“宗涟”：没见到正主前你叫人家小甜甜，见到正主后你却只会叫人家滚开，嘤嘤嘤渣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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