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,贺不渝却听得心疼,连忙道:“那就先用夜宵,老韩你定然饿极了,齐大人来了,灶上定然有许多好吃的。”
齐敏之但笑不语。
贺不渝颔首示意后,便拖着韩悯就走,他真是大意了,连外人都知道疼惜老韩,自个儿倒是忘得一干二净。偏偏这男人又是个不会吃奶要喊娘的主儿,什么都闷心里不说,能忍则忍了,尽是殿下那番做派。
如今他可算明白了父皇成日嗔骂殿下的心情,那可是八杆子打闷葫芦呀。
灶上温着的都是些易储藏携带的面食,但都有各种滋味,如烧麦、灌汤小笼包等等,还有酱肉大包、蒸饺、卤蛋、糯米团,甚至还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在小炉子上散发着香气。
贺不渝欣喜不已,他早就知道齐大人是个会吃的主儿,走哪儿都不忘带上些美食,只要见着齐大人,那就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嘴巴。
他给韩悯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粥,递筷子给对方的时候,忽然发现男人脖颈上的痕迹尚未完全遮住,他吓了一大跳。韩悯眼尖,瞧着贺不渝的眼神,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,他连忙扯了一下衣领,低声问:“能看到?”
贺不渝点了点头,“挺明显的。”
韩悯默了一瞬,“方才齐大人……”
白日里是万里晴空,日头好得不得了,夜里亦是朗月当空,月色也正正好,以玄衣司暗侍卫的眼神,什么细节能逃过去?
贺不渝叹了口气,“齐大人知道了,殿下肯定也得知道,殿下知道了,父皇也就知道了。”
韩悯的脸色少见地白了一下,他倒不在乎旁的人,唯独在意影卫大人。
当年是影卫大人亲手将自己从一众玄衣司暗侍卫里点出来,亲自将小殿下交给他了,如今他倒好,什么好的没教给小殿下,倒是把小殿下往邪路上带去。
小殿下虽是正青春,难免有些那方面的念头,可到底还是年轻的小孩子,未来还要继承南唐的天下,怎么能一味沉迷于鱼水之欢?自个儿今日就不该应了对方,还闹得半夜才回来。
韩悯愈想愈觉得懊恼,只道:“等回了西京城,属下自会去向头儿请罪。”
“你请什么罪?”贺不渝急了,“他们知道便知道了,我还愁不知该如何告诉他们,这下倒也好了,省得我费尽心思想说法……”
少年的话没有说完,韩悯就径直道:“属下媚主,罪不可恕。”
“你!”贺不渝怒不可遏,直冲冲就道,“分明是我强求的,第一次是我强求的,后面也是我执意要作弄你的,你有什么罪不可恕的?你说这样的话,便是往我的心窝子戳,我心疼得厉害,你倒是视而不见!”
“殿下。”韩悯唤了一声。
贺不渝冷哼一声,连自个儿的粥也不盛了,把碗往旁边一搁,就撇开脸直挺挺站在那儿,很明显又是生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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