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跟你说什么吗?”
宁意声音发紧,期待着能从秦许口中听到些转机。
比如他其实也料到了这一天,他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。
再比如其实是检查结果出错了,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得癌症,这些都是他骗她的。
她幻想的同时,心里比谁都清楚,这只是幻想。
“没有了。”
秦许声音低落,闷闷地入耳。
宁意眼底的光点点暗淡下来。
许久许久,她都没再出声。
通话一直持续着,秦许也没有挂断。
十分钟后,电流将男人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传送过来:“乔小姐,您要多保重,闻总做这么多就是希望您能好好的活着。”
是啊。
他从头到尾,就只有一个目的。
他希望
她活着,开心的,幸福的活着。
真是个自私鬼。
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世界上,竟然还希望她活得毫无负担。宁意轻轻嗤笑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
“不会的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轻到像是叹息。
“不会再好了……”
……
李氏集团,会客室。
李宥齐看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男人,眉心微蹙。
如果不是那张脸实在刻骨铭心,他险些要认不出,跪在地上的人是温庚。
那天在世纪酒店,他开枪打死温南心后便趁乱逃跑了。
闻青砚的人都没能把他拦住,李宥齐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会找到李家报复。
这几天家里的防护设得很严,就是为了以防万一。
但他没想到,他所忌惮的人,会变成这幅模样。
温庚不停的磕头,他手脚明显的肌无力,因此简单的磕头的姿势做起来都十分艰难。
空气中弥漫着不太好闻的气味,像是腥臊,又像铁锈血腥,混杂在一起,令人作呕。
“是谁让你来的?”
李宥齐出声询问。
中午在医院,助理只说有个姓乔的人在公司等他。
结果他回来便见到温庚跪在这里,见到他,像见到了救星似的不停磕头,
额头都磕出了血洞,粘稠的鲜血顺着眉骨滴到地板上,汇聚成一小股血凝成的水洼,也没见停下。
听到他的质问,温庚总算停顿住,他张嘴,却只能发出‘啊啊啊’的声音。李宥齐心头一跳,目光落在他黑洞洞的嘴上。
助理上前查看一番,表情有些一言难尽。
“李总,他舌头被人拔了。”
李宥齐唇线紧抿,胃里有些翻涌。
“说不出来就写字。”
温庚听懂了,可他做不了,手脚无力的抬起,条件反射的颤抖着,尝试了几次,却连一条完整的直线都画不出来。
显然,送他来的人提前考虑到这一点,做足了准备。
李宥齐面色稍冷,到底是谁?
把人送到他面前,为了不透露身份,把温庚的舌头拔了,手脚筋挑断。
饶是李宥齐自己,也做不到这么狠辣的程度。
“李总,前台说刚刚有人送了一封信来。”
信?
李宥齐掀起眼皮:“拿过来。”
助理将信封递过去,信封上落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小字。
【李宥齐亲启】
信纸展开,只有寥寥几句话。
【卿见信安,不才乔默,我送李总的见面礼,可还满意吗?】
“乔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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