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强行毁坏居胥山上的传送星门。
如此,至少可保千山域海数百年无忧。
经此一番计较,众人各自散去,整装待发。
与此同时,首山南山脚下。
此刻正有一落寞的身影,无力地坐在残破的石阶边,望着眼前一滩早已干涸的血水。
他长发凌乱,满面沧桑与憔悴,悲凉的双眸正无神地望着那刺目的血迹,久久不语。
此人,正是昙花公子,魏无伤。
只是相比往日的风流倜傥,此刻的他仿佛一下沧桑了许多,甚至连鬓发都生出了白丝。
那最后一把燎原之火,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,已至此刻虚弱至极。加之清瑶的离世,让其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,如一樽木雕一般痴望着...。
他并没有参加首山的议事,因为太累了,什么正道也好,魔修也罢,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义,变得无趣而乏味,甚至...厌恶。
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,不久便停了下来。
魏无伤依旧如痴,如一根腐朽的枯木,竟毫无察觉。
不久,身后响起了轻微的呼唤声:“公子,我是泗泗...”
“嘘~!”魏无伤也不回头,只‘嘘’声小心提醒:“~莫要出声,瑶儿睡了。”
抽泣声起,清泗泗听着魏无伤失魂落魄的话,看着他那满身血污,落魄的模样,竟然再也忍受不住,泪珠簌簌下落。
而此刻,魏无伤却猛然回头,双手撑地,近乎喘息咆哮着:“放肆!怎敢喧哗?”
清泗泗含泪,拉着一位十二三岁,惊慌的小男孩,来到其身前,同时跪下拿出了一根流苏红绳,凄惋道:“公子,这是山主留下的。”
面目狰狞的魏无伤,一见那红绳流苏,瞬间心口刺痛,嘴角鲜血随之溢出。
他颤抖地拿起那红绳,满眼悲凉喃喃:“此去白头不相守,空留红线血系何?”
清泗泗自怀中掏出了一册石质的信简,戚戚艾艾着:“这是山主前日归来时写下,她说若此战不幸...,便将此信转交给您,请公子照顾好...”
不等清泗泗说完,魏无伤已一把夺过了石简,颤抖着哗哗打开
「公子,
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想来奴家已经不在了。
瑶性格不够温顺,不通音律乐君心,不懂从夫行妾礼,只会沙场决生死。妾不仅粗俗不堪,还眷族而绝情于君意。即便封魔居胥事成,有幸能去往仙国,想来也帮不了公子什么。
‘梧高有凤栖,花香蝶自来。’
公子是青云之上的天之骄子,不知多少佳人心中的良人。
她...也一定比奴家更好,更懂公子,对吗?
其实每每想到这儿,奴家心中都会莫名的惧怕,许是骨子里的那份懦弱与自卑...。
不过,此生能遇公子,奴家已三生有幸,还望公子好生爱戴三儿,也望公子勿念、勿怪。
妾,清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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