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说他是小瘟神,克死了父亲,便被赶出了小村庄。没人愿意靠近他,男孩只得漂泊于荒郊野外。
可有一个人,却例外
咕吱~咕吱
一个身着黑色单衣,外披蓑衣的身影自枯树洞前缓缓走过。奇怪的是明明男孩有听到脚踏积雪的吱吱声,可雪地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足印!好像这人身上也没有半点积雪?
‘他穿得那么少,连稻草都没有,难道不冷吗?’呵~这是那小男孩当时唯一的想法。
不多时,那身影竟然又折回到了枯树洞前,就这么静静地立在寒风飞雪之中,望着树洞内正瑟瑟发抖的自己。
这个人难道不怕我这‘小瘟神’吗?
陌生人竟露出了和睦微笑:“一个人?”
小男孩模糊的记忆中,好像从未发现过,人...会有这么温暖的表情。
那时的他啊!心中竟对这陌生人没了半点惧怕,只瑟瑟点头,那还未长齐的牙齿都冻得打起了颤:“嗯..嗯,一个。”
说着,他竟向着树洞内一侧挪了挪位置,余出大半空间,可怜巴巴地将视若珍宝的稻草分出了一大半,向空处推了推。
那衣着单薄的男子见了小男孩的举动,先是一愣,随即大笑于冬夜之中。
不久后,这一长一幼二人,便一起团坐在了树洞中。
男子身着黑色单衣长衫,已摘下了佩戴的破斗笠。他披着长发,显得有些落魄,应该是位布衣读书人吧?听人说,只有读书人才能穿长衫
不知为何?自男子一进这狭小的树洞后,男孩好像就觉着这凛冬也不那么...冷了。
偷偷看了眼身旁这总是带着淡淡微笑的先生,小男孩终是选择了沉默。
而蓑衣男子则微笑望着树洞外的雪夜,问道:“你的父母呢?”
男孩沉默,垂首摇头,极力地将额头那脓疮遮挡在暗处。
“嗯...”男子又问:“你叫什么?”
小男孩再次摇头,显得有些孤僻,寡言少语。
男子虽微微点头,可这一次他却伸出了红润白皙的手掌,触摸向了大惊失色的小男孩额头的那一块殷红的胎记上。
钻心的刺痛袭来...!
男孩本能的想要躲闪,可这大手好温暖啊!温暖得就像夏日里的太阳,连刺痛感都消失了...。
而男子则在触摸了胎记片刻后,依旧保持着微笑放下了手。
如此,小男孩反倒有些不舍了,可能自己实在太冷了吧?
咕噜噜
树洞内传来了五脏庙时常抗议的声音,男孩偷眼瞅了下身旁正在微笑的先生,连忙将自己的破布腰带死命地紧了紧,便又继续垂下了小脑袋。
可就在这时,眼前却伸来了那只微暖的大手,且手心上还有一颗好香的‘豆子’。
男孩不知这豆子为何如此芳香,就像花粉被春风吹起,吸入鼻中一样...总之很香很香。
耳畔传来了先生的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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