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打着买吃食出去的伙计跑了两个,如今票号上下就靠着上次买回来的一大堆馒头充饥。
项青山已经多日没吃了,是吃不下,也是不想吃。
他到底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?
说起来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,他后悔当日为何要听从吴家的,将那浙江水师提督的夫人钓出来,如今报应来了,却全报在他的身上。
吴家的人呢?
开始是推脱,后来连门都不让他的人进了。这些年来自己往上供了多少银子,这些银子都喂了狗!
夜深人静,项青山一个人坐在桌前,看着桌上的烛台绝望地出神着。
突然,门响了。
项青山并没有去看,谁来也好,谁不来也好,他并不是太上心。他早就想自我了结了,可他不能,他还得撑着,能多撑些日子,就撑多少日子。
“老爷……”
“带着他们走,悄悄的走,一个一个的走,离开这里,越远越好,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……”
项青山听到有人进来,却没有人吱声,他愣了一会儿,才抬头看去,却徒然变色。
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救你命的人。”
……
林毅荣打了个激灵,急道:“那薛大人的意思,他们会对项青山动手?”
薛庭儴瞥了他一眼,道:“如果是你,你可会对项青山动手?”
当然会!
事情闹得如此之大,若是没有牵扯其他事情也罢,可偏偏还有一批货扣押在浙江水师,那被扣押的票号伙计都是大活人,活人有嘴,什么也封不住。
就算他们不知道具体,可像宏昌票号这么大的票号一下子垮了,甚至引起江南一带震动,致使苏州城动乱,上面必然会追究。
千头万绪,按下葫芦浮起瓢,与其捉襟见肘、顾此失彼,不如从源头上切断。只要项青山死了,只要宏昌票号没了,真相自然也没了。
至于被宏昌票号弄没的银子?
谁还会管这些事,老百姓只知道该找的罪魁祸首没了,怎么会想到这后面还牵扯着如此大的干系。
是时,百姓们骂一阵子,事情自然就淡下了。而他,这个苏州知府,首当其冲就是替罪羊,其他人根本毫发无损。
“好狠!好毒!不行,本官这就派人去那宏昌票号!”林毅荣站了起来,性命攸关之际,也容不得他继续做缩头乌龟。
“林大人早干什么去了?”薛庭儴凉凉地说了一句。
“这个——”林毅荣满腔的激动被打断,变成了尴尬。
“这时候去,大抵已经晚了。再说了,林大人能叫动谁?说不定这事你手下人便掺和其中,信也不信?”
不得不说,薛庭儴是个打击人士气的好手,林毅荣宛如被戳破的鱼泡,当即漏气了。
“那如今可该怎么办?薛大人既然知晓这么多,又特别来找了本官,肯定是有章程的。”
薛庭儴也懒得与他卖关子,道:“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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