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个撑过最致命的第一晚,却又爬起来吓唬人,结果硬生生把自己作回到濒死线上的女人,明哲的心情是很操的。
尤其是这女人之前门都不让进,最后却又突然一句“交给你了”,然后俩眼一闭不省人事的甩锅操作。
虽然明哲一直告诉自己,说这女人本就伤势过重,又不让请大夫,自己也不是医生,这波只能生死由天。
可作为一个正常人,遇到这种被人交付性命的状况,又确实有些沉重。
明哲拍了拍脸,心里不断念叨着沉没成本,沉没成本,自己已经投入了不少,救她的收益又显而易见的很高,总得再尽力试试。
如此想着,明哲俯下身,尽可能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。
只是这样贴身接触到,那一身被血浸透又隔了夜的红裙所散发的气味,就把明哲熏的几欲干呕,也让他很难想象,能穿着这身血衣还神态自如的女人,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。
上过战场?
等等,上过战场的女人?
在产生这个猜测的时候,明哲的眼皮突然一跳。
他想起了穿越至今,听过的一个最让他震惊的人物,一个令小儿止啼的传闻,一段茶馆的说书先生不敢讲的故事,一个由数万枯骨堆砌出的名号。
——血公主。
之所以能把来自现代的明哲震惊到,是因为这位血公主的经历,完全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,堪称一桩打破三观的千古传奇。
身为皇家长公主,她十岁丧母,十四岁因未知原因偷跑出皇宫,不远千里的去了身为封疆大员的外祖父所镇守的北疆。
时恰逢拓人侵边,她毅然披上铠甲,仗着从小练就的家传武艺,上了战场。
公主丢了可以说是大事,身为镇北大将军的外祖父隐瞒不报也是大罪,而这件事的结果是,她的外祖父如实上报了,结果在皇帝召公主回京时,老将军回了句临阵换将是大忌,公主身为皇家血脉,自当为大乾守国门。
拓人打退了,巴人又来了,退了巴人,老将军觉着那些关外民族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坦,才净在这琢磨着侵边,又坐镇关隘,命长公主领兵直接杀出了关。
前前后后,便是三年。
这三年里,长公主已经成了茶馆说书人口中的常客,是驻守国门的皇室公主,是将外敌杀的闻风丧胆的女将军,但凡有新的战报传来,再由说书人的嘴一讲,必然赢得满堂喝彩。
这时的她,还不是血公主。
名声的改变,出现在老将军凯旋,边关安定之后。
在边关动荡的三年里,南方也起了叛乱,最初还不是很严重,可却一直无法平息,直到一场洪灾到来。
这场洪灾并非什么千年难遇的大灾,但就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导火索一般,彻底引爆了一瘫烂泥。
一时间,作为朝廷钱袋子和粮袋子的南方良田欠收,瘟疫蔓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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