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窜入鼻腔,如果说新鲜的血味还能让人感到些许甜腻,那在隔了一晚之后,便只剩下令人作呕的难言味道。
掩着口鼻,明哲进了屋,一眼看向了床铺。
在他意识到床铺是空着的同时,一只带着干涸血迹的纤手悄无声息从后面探出,掐住了明哲的脖颈,尖锐的指甲正对着他柔软的咽喉。
力道不大,但危险性极高。
虽然一般来说,指甲这种东西并不致命,不过有个前提,得对方不是一个浑身浴血重伤濒死,还能差点把你掐死的高手。
好在明哲知晓对方危险,对此遭遇也有些心理准备,虽然心跳的厉害,但还是立刻稳住声息开口道:“怎么,打算恩将仇报?”
这种带有挤兑的说法,仅论安全性,可能不如一边痛哭流涕的求饶一边解释自己是好心。
但是来到这个时代,明哲最不适应的,除了生活不便之外,大概就是跪不下来。
所以哪怕知道这样做比较危险,明哲依然憋着一口心气,站的直直的。
随着话音落下,那只带着干涸血迹的手没有动静,似乎是手的主人在斟酌着什么。
又在这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中僵持了片刻,明哲的身后才传来了回音。
“你救了我?”
那是一个女声,但是声音中丝毫听不到女子的轻灵婉转,只有干渴的沙哑,和令人浑身冰冷的寒意。
就好像那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只正在索命的厉鬼。
挺着发寒的脊背,明哲声音平常的说道:“不然呢,伤的那么重,失血那么多,你以为是自己撑过来的?”
“怎么救的?”身后的声音又问道。
“除了包扎,还有输血。”明哲说道,“我不是大夫,不会治伤,只知道失血过多人必死,对于这种情况,输血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救治手段。”
输血针管,这也是明哲抽出的“意义不明的玩意”之一,他也没想到,这东西结合自己的O型血,居然意外的派上了大用场。
虽然不能多输,但有跟没有的区别,就是生和死。
“没听说过。”身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明哲同样不带情绪的说道:“人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,比如我院子里种的土豆,听说过吗?”
明哲被挟持的地方是门口,身后的位置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院子,虽然不务农的人可能没法一眼判断出农作物的种类,但也算是一个紧急说辞。
然而掐在明哲脖子上的手没有松,不仅没有,还微微收紧,并带来了第二个问题。
“我昨晚说了什么?”
昨晚……
明哲记得很清楚,这也是他对“恩将仇报”一事有所预料的原因。
因为身后的女人,昨晚说的唯一一句话是:“不许碰我,不许泄露我在这,否则死。”
完整场景是:一个浑身浴血的女人突然撞开窗户跌入房间,一把扑倒了明哲,并掐着他的脖子
请收藏:https://m.haitangss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