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刺激生产积极性,商品经济,联产承包,比专榷国营,肯定会更加有效。
芦沥盐场,盐亭大户陆中远,正在准备巡查自己管理的盐亭。
现在的盐场,还是要熬,称为“煮海”,将海水引入卤池,一级一级提高浓度,得到卤水进行熬煮,然后才能得到食盐。
因各地熬盐的工具不同,食盐也分几种颜色,用竹匾的,就偏青;用泥盆的,就发灰;用铁锅的,就发黄……其实就是含有杂质。
一处盐亭,一般年产千石之家者为上户,五百石以上为中户,其余为下户。
上户的生活豪奢,他们同时还是管理者。
与盐官上下勾结,侵吞国家发放的官钱,打压收盐的价格,发放高利贷,大肆中饱私囊。
甚至豢养武装家丁,勾结私贩水匪,把持一方,滥用私刑,既有钱又有势,就连官府都不敢轻易招惹。
而最穷的下户,背着一身的债务,承受残酷的压榨与剥削,一年辛苦劳作,甚至连温饱都求不得。
大才子柳永的《煮海歌》里写的很明白:“自从潴卤至飞霜,无非假贷充餱粮。秤入官中得微直,一缗往往十缗偿。周而复始无休息,官租未了私租逼。驱妻逐子课工程,虽作人形俱菜色。鬻海之民何苦门,安得母富子不贫。本朝一物不失所,愿广皇仁到海滨。”
而新生代才子秦观,给苏油所上的策论里,有一篇《国论》,里边就提到:“至于摘山煮海,冶铸之事,他日吏缘以为奸者,临遣信臣,更定其法。”
陆中远最近就颇为头痛,最近官府下了文,一次三百斤以下,不算走私,泥腿子们欢欣雀跃,可自己就有些难过了。
自己的盐田,完成官中的榷课就差不多了,至于这份家业,都是每年克扣官钱,放租,收购下户盐倒手挣出来的。
方在吃早饭,管事过来禀告:“刘二里又想要闹事了。”
陆中远皱着眉头:“闹什么事?”
管事说道:“他在怂恿刁民,要求涨盐钱!”
陆中远问道:“涨到多少?”
“二十文,他说杭州官中的价钱,小苏太保定的。”
陆中远冷笑道:“小苏太保,他能在杭州待几年?盐务完不成榷额,我看他一年都待不下去!去叫上护院,他刘二里不是要闹吗?咱就陪他好好闹闹!”
……
盐场一处滩头上,支着一些破芦席棚子。
这样的棚子有很多,不少衣裳褴褛的妇人,在棚子里忙碌。
棚子里边,一张竹板床,铺上破草席,几个瓦罐,一个火塘,就算是一个家了。
唯一称得上家当的,是一口铁锅,铁锅上头结着白壳,那是熬盐用的锅子。
眉山铁砂锅的技术,如今也传了出来,这口锅是太平州铁监的产品,花了刘二里两贯钱,精贵着呢。
滩涂上都是类似梯田一般的盐田,男人们正挑着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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