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你的主人,为何却要突袭我军呢?”
“是友非敌?”
大当户倔强的支起身体,抬起头来,布满络腮胡子的脸上,似笑非笑:
“岂不闻‘兄弟阋于墙,外御其侮’2?须卜与单于之争,本是自家兄弟夺位,我大匈奴常见之事。何时轮得到你等汉人插手了?”
张狂冷笑:
“好一个‘兄弟阋于墙,外御其侮’。你既然饱读诗书,也应当知道,大汉,天之元子;匈奴,天之骄子3。如今你这个骄子家里不宁,我大汉身为元子,当然要尽一尽兄长的责任,替你们管一管不听话的孩子。”
大当户冷笑连连,突然又长叹一声:
“也罢,所谓‘成者为王,败者为寇’。你们汉人早就说过了,我却与你争辩什么……”
不等张狂接口,大当户昂起头来,沉声说道:
“你等必然是要问,我家单于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奇袭你部。给我上好酒好肉来,等我吃饱喝足了,一一说与你听!”
虽然身为臣虏,这个大当户的言谈行为,却让张狂心中,暗暗升起不少好感。张狂悄悄运用《遁甲天书》人之卷的技法,查探了一下此人的敌意,对此人表现出来的行为,心中算是有了底。他对亲卫一点头,亲卫立刻搬出刚才酒宴剩下的酒肉饮食,摆在大当户面前。
“请……”
张狂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。
酒肉摆在面前,大当户毫不拘泥,两腿张开,箕坐在案几前,对旁边的亲卫大腿上一指:
“刀来!”
亲卫看了一眼张狂,得到示意,这才接下贴身的拍髀短刀,递给大当户。大当户用手理了理唇边的胡须,一手割肉,一手举杯,大吃大喝,旁若无人。
一旁的太行军将士为此人的豪气所感染,尽皆默然。唯有吕布看见这番做派,低声骂了一句:
“装模作样!”
吃喝了一通,大当户将拍髀短刀丢在案几上,拍了拍有些鼓起的肚子,大声道:
“吃饱了,喝足了,我这就把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,都告诉你们!”
这时,太阳已经西斜。亲卫点起火把,照得大当户的脸上忽明忽暗。张狂知道眼前之人,怕是已经心存死志,也就由得他去摆谱。
一切的起源,要从几个月前说起。
当初的“左贤王”于夫罗,响应汉室征兵的号召,带领南匈奴部族挑选出来的两千精锐骑士,前往北疆一带,去平定渔阳张举张纯之乱。然而,突然在一夜之间,匈奴内部爆发政变,于夫罗之父,“羌渠单于”被杀,叛逆们又推举“须卜骨都侯”继任,自称“单于”。
这个噩耗,直接导致了在前线奋战的“匈奴义从”军心大哗。数以百计的匈奴人,从前线叛逃回自家部落,让于夫罗的部下,完全失去了战斗意志。而于夫罗失去了自己的根基,自然如同丧家之犬,心里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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